顾锦恪放下把玩的温温热的玉,目光投向长着国字脸的,看起来一脸正气的女人。
陈将军瞳孔一下子缩了一下,但仍然强自镇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锦恪就点点头:“不知道孤在说什么也行。你只要供认不讳就行了。至于…孤残害忠良,构陷你的这件事儿,我觉得还可以再加一点,你觉得屈打成招怎么样?”
“让孤好好想想。明日呢,整个大晋就都会知道,太女殿下构陷忠良,忠良一身冤屈,最后还被太女殿下屈打成招了。……唔……不错不错,足以激起民愤了。陈将军,你今天就签字画押吧。”
陈将军冷笑一声,躺了回去。
顾锦恪就诧异的“哎呀”一声:“孤以为你是假蠢,原来你是真蠢呀。”
“你今日陈情上表,据实招了,好歹还能保全母父夫郎和孩子的性命,流放千里就是,若是不招,是想等证据递上去,夷三族?不过是五皇姐姐手下的一个不重要的棋子罢了,如此忠心不二。”她摇摇头,露出一脸你真心狠的表情。
陈将军额头青筋暴起。但仍然沉默着不说话。
顾锦恪就遗憾的摇摇头,转身欲走。
纯粹的武夫就是蠢了些,原本还想保全一下其他受她牵连的人呢,她似乎记得陈家夫郎是个真慈善人的。
看来等会儿还是要让荀己早点送证据来,让今日这番话烂在陈将军的肚子里面,省的陈将军后知后觉,带累了她的咸鱼生活。
也许生死关头人会格外清明,在顾锦恪彻底跨出这片区域之前,陈将军忽然急声道:“等等,太女殿下。”
顾锦恪就转回头来,唇角微不可察的翘了翘。
这回她掉头回去就快很多了,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轻快的走出来,让李大人带人进去画押。
李大人惊讶的睁大眼睛。:“她…她…她就招了?”
莫不是屈打成招了?
顾锦恪睨她一眼,径直回大理寺的办公场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