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漂亮小瓷瓶,小巧玲珑。
顾锦恪拔开木塞看了看又轻嗅,是同她的金疮药如出一辙的样式与味道。
她甚至往手上的伤口撒了一些。桑宜微微皱眉:“殿下。”
聪明如他,自然看出来了,别的金疮药对顾锦恪并没有效果。
他自然不想别的金疮药耽搁顾锦恪止血。
尤其还是对殿下别有用心的男子赠予的,他刚才在马车里可是也感受了那灼灼视线。
哪想到那药撒上去效果立竿见影,简直和他手上拿的一模一样。
桑宜眸光微变。
殿下和这位江墨公子……
顾锦恪也是一愣,恍然回过神来。
其实年幼的她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算不上好的。
君后需要一个太女稳固地位,只要她好好活着,胜过所有皇女。
女皇也需要一个宠爱的太女转移视线,不能是兵权在握的德贵君一方,也不能是颇有感情的二皇女和四皇女,被去父留女的现太女正正好。
她也只需要她活着,受她荣宠。
但这些荣宠是高高在上的空中楼阁,虚浮的很,她学业规矩稍有不如,是君后殿门后不为人知的责罚,是女皇虚假关心宠爱引来的加倍嫉妒和陷害。
君后年幼时的惩罚,多有受伤,召了御医来看,也只说是孩子玩闹,因着身体问题,当时的太医院院首就为顾锦恪专门研制了这剂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