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现在倒是一语成谶,他是真的很想赖上她。
他苦笑一声,将束袖的绑带匆匆塞进怀里,又给顾锦恪擦了两只手的臂弯,然后又从上到下顺着额头,颈侧都擦了。
只是腋窝……黎玉辛顿了顿,还是解开了之前帮顾锦恪系上的衣衫,垂着眼睛给顾锦恪匆匆擦了酒,然后又穿戴整齐才松了口气。
顾锦恪大约是发热怕冷,下意识的往他怀里缩了缩,挨得更紧了。因此黎玉辛将她的足部擦完也不敢擅动。
山洞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和火堆里木柴爆裂的声音。黎玉辛倚靠着墙壁让顾锦恪靠在他怀里,既没有睡意也不敢睡着,他犹豫很久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贪婪,将顾锦恪抱紧,用下巴贪恋的蹭了蹭顾锦恪的头发,两人的衣襟纠缠,仿佛本就是亲密亲热的妻夫。
黎玉辛看着两人纠缠的衣衫,轻叹了口气,小声嘟囔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直是个小骗子啊。”
“我今日可是不是骗子,也没有不择手段哦,看看,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你,我原本想霸王硬上弓的,威胁你把我娶了的,然后一辈子缠着你,但是我竟然什么也没做!唉~”
他叹口气,把玩顾锦恪的手指:“我没有做坏事,悄悄抱抱你,就这一夜,好不好,反正你不知道,就不会像白日一样躲开我的手了。”
“你为什么选江墨不选我啊?是因为他和你青梅竹马?”
他有些酸溜溜的:“如果我和你也是青梅竹马……”
山洞里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算了,我大约下辈子才可能有这个运气,或者下辈子也没这样的好运气呢?”
“从这里出去以后我们的身份大概就是云泥之别了,你以后要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受伤了,不然再遇到我,我一定不管不顾将你霸王硬上弓了。”
……
清晨,鸟儿叽叽喳喳的闹起来,顾锦恪眼睫颤了颤,睁开了眼睛,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很是舒服,她下意识的环绕一圈,就见山洞里空无一人。
黎玉辛呢?
顾锦恪撑起身子,有些脱力的晃了晃。就见黎玉辛捧着野果子走了进来扶了扶她:“殿下!”
顾锦恪笑了笑,借着他的手稳住,然后抽开手:“怎么一早就出去了?昨日孤是不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