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己看向她的伤口:“殿下!伤口还未痊愈呢。”
“无妨!去酒楼!”她心里烦闷的很,不喝点酒都找不到好的发泄方式。
荀己拗不过她,驾着马车寻了之前顾锦恪来过的酒楼,照例定了一个包厢给顾锦恪。顾锦恪叫上好几壶酒,举着酒坛就喝,毫不停歇,没一会儿,桌子上就全部是空坛子了。
荀己看的担忧,偏偏顾锦恪又喊她了:“荀己,上酒!”
荀己无奈:“殿下稍等,我下去取酒。”
顾锦恪趴在桌上,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荀己只能折身下去,她还是去吩咐掌柜的给主子的酒里掺点水吧。
隔壁包厢,薛栾和黎玉辛迟疑了一下,抬头对视一眼,双双道:“刚才是殿下喊荀己?”
他们已经在这里聊了好一会儿了。
黎玉辛是没有想到顾锦恪带着薛栾几人这么快就回到京城了,才给薛栾留的书信。
他原本是准备带着父亲回祖宅祭祀一下祖母祖父的。正好也可以让父亲避开黎启的事情。现在既然薛栾回来了,又正好赶上黎启提前被抓,两人就来到酒楼谈谈心。正好两人刚刚坦诚相待,都表明确认了自己的心意。
黎玉辛原本是不想承认对顾锦恪的心意的,但是薛栾太了解他了。被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黎玉辛的谎言就说不下去了,只能坦诚。
薛栾满意的笑了笑,忽然伸出手给他看手腕上的手链:“阿辛,你看这枚铜钱。”
“在回来的路上,我纠结犹豫了很久,然后抛了一枚铜钱。得到了答案。”
“当时我想如果是正面就遵循本心,来和阿辛你讲清楚,然后试一试殿下会不会喜欢我,我想自己争取一次。如果是反面,我就不来争了,就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母亲给我选定哪个女子结姻缘,我就认定哪个女子是我的妻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后来我抛到了反面,我还难过了好一会儿,没想到到了京城,我娘为我选中的妻主还是殿下。所以,我要遵循当初的诺言,无论如何,这辈子都认定殿下啦,一辈子不会放手那种。”
这样的缘分,黎玉辛都忍不住哑然失笑:“我以为你别的小事,抛抛也就罢了。这样的人生大事,你也这样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