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舍神色一紧,不由自主的泛起厌恶:“你又想做什么?”

乔希笑了一下:“你还记得之前藏到我那里避难的乔陈吗?”

乔舍神色一凛:“你想说什么?”

当时乔陈四处遭遇搜捕,她因着有些牵连,难得想起这个远在清城府的大儿子,就让乔陈过去避难了,现在此间事了,乔希又翻这些旧账做什么?

她警告道:“乔希,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不要乱来。”

乔希温和一笑:“母亲多想了,我是知道母亲在兵部多年,应当和边疆的将军们都有些交情才是,也应当有些自己的经营,我想要这些经营。”

乔舍勃然色变眼底迸射出杀意:“乔希!”

乔希仍然是镇定自若的,仿佛没看见自己亲身母亲眼底的杀意,脸上的笑意愈发温和:“放心,我不全要,我只是想要一些熟悉边疆事物的人手,还有之前那位乔陈公子的消息,帮我些小忙罢了。”

“我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母亲可不要用力蹬翻了船才是,不然明明没什么事的,也会变得有事了。”

他垂下头玩着手上的手指,语气悠悠的道。

乔舍敢怒不敢言,乔希在她看来就是一个疯子,她怕的从来不是自己蹬翻这条船,而是乔希,因为他明显不在乎。

乔舍自认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大事,他只是比旁人更会审时度势一些,谨小慎微一些,想做一个左右逢源的老好人,让官途更为通达。

因此娶了当年的兵部尚书的儿子,抛弃糟糠夫郎。陈将军的事情被太女殿下彻查以后,又受其他官员请托,将陈家的儿子往清城府一塞,躲过了京城的检查,没想到这些小事偏偏拿捏在了乔希手里。

小事一件两件也许只会让她罚俸降职,但是如果多了,凭着乔希不管不顾的样子,这些小事也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道:“好!”

乔希便满意的笑了笑,行了个礼走了。

他也了解乔舍,这人内心是个胆子小到没边的,滑不溜手的,真正威胁到她官位的事情绝不会做,但是打擦边球的事情也干了不少,是真正的官场老油条,因此乔希才敢去拿捏她。

他看了一眼天空,竟然已经慢慢的飘落下一些雪来,是京城的初雪到了,洋洋洒洒的,温柔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