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恪的手拂过!小道旁的花木舒展出的叶片,上面已经堆了薄薄一层雪,顾锦恪手指落上去,触感便是一凉,她便想起了更北处,更寒凉的西北边塞,不由得喃喃:“现在西北应当更冷一些才是。”
而这些寒冷,也会加剧一些欲望冲突,会使人死亡。
顾锦恪的目光一时有些悠远,她确实如同众人所想,此次想去西北边疆,想督战这一次的行军。因为她想要这一仗让蛮国吃点教训,打痛打怕,不敢轻辱大晋子民,也顺道削弱五皇女。
若是在京城,她束手束脚,也会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钳制,更何况,君还不是她呢。
因此,这两日,她跑兵部,跑工部,亲力亲为,又让辛双搜集边疆资料,就是为了去西北做准备。现在只要女皇那边拿到确信,她就会去请旨了。
而此时的西北边疆,确实也更冷,这里的空旷让寒风打着卷怒号,冷刀子似的往人脸上刮,带起地上的沙尘冲击着在边境的这个小村子。
村里人听着外面的风声呼呼,忙往破旧的被子里缩了缩,然后突然听见了小院里的家禽突然的叫声和家里的鸡扇翅膀的声音,还有养的狗的狂吠之声,然后是“啪挞”一声。
家里的男主人皱了皱眉,有些担忧,推攘了一下身边睡得正好的妻主,:"妻主,家里的栅栏是不是被风吹开了?你睡前可拴紧了?”
他的妻主嘟嘟囔囔翻了个身,拉着他的手,口齿含糊的安慰:“放心,没事,我睡前又拴紧了的,吹不开的。”
但这男子根本放心不下,外面的鸡和狗叫的越发厉害了,他刚才听着的异响确实像极了栅栏被吹开互相砸上的声音,那被栅栏围起来地方,可是她们妻夫俩努力攒起来的家当呢,要是被吹开跑了家禽,他得心疼死,当即怎样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一会儿,披衣准备下床去看看。
他动作不小,到底是惊动了枕边人,他的妻主迷迷糊糊睁眼:“你要出去啊!”
“我不放心,非要起身去看一眼不可。”他坚持道。
他的妻主便揉着眼睛爬起来,有些抱怨:“哎呀,我说我拴好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算了算了,你躺下,我去瞧瞧!”
她一边不耐烦的抱怨着,一边把自己的夫郎摁了躺下,然后摸索着自己的衣裳披在身上,下了床往外走去。
刚刚推开门便被寒风和寒风里裹着的沙石打了一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