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喷薄,乔希耳朵痒痒,泛上了一层薄红,这样大庭广众下的亲昵,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看向努力给油纸拆线公仲泽,神色冷了一下,然后转回头看顾锦恪时已经是温柔的了:“嗯,我去帮他拿证据。”

顾锦恪没再阻拦他,看着他上前去,掏出一把匕首,沿着缝线划过,原本缝的结结实实的油纸包一下落下来。

公仲泽看的手抖一下,很识趣的没再争抢,乔希打开油纸包,里面确实整整齐齐的折了一些传信的纸条,因为时间过久,即使平平整整的折叠,也能看见一些皱褶破碎和泛黄。

乔希不由得放轻了手劲,轻轻展开,只是看到上面寥寥的内容,他却很快怒火中烧,手指紧紧攥起来,差点捏碎已经薄薄的纸张。

上面是几次冷冰冰的命令和询问。

询问顾锦恪和公仲泽的进展,询问顾锦恪出行时间安排刺客,询问顾锦恪身边亲信人,秘密事。

那个时候的君后胜券在握,认为顾锦恪是他掌心随意玩弄的人,言语间也没有多少顾忌,行事也不防备,因此吐露的事情竟然还不少。

乔希将“证据”递上去,正好被指认的人也来了。

大家都是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人”,除了一两个忠心耿耿的,其余人也很快招了,他们和公仲泽互相补充,几乎没费什么力,就揭露出一个狠心的虐待太女,甚至妄图谋杀太女的人,甚至还有人不小心说漏嘴,先皇的药里掺了药物,君后也有一份,甚至拿出了证据。

围观的众人皆是愕然。

随着一桩桩一件件的复盘真相揭露,冷宫的屋子里彻底没了声音。

顾锦恪眼底却闪过一些笑意,攀上先皇之事,倒是真的意外之喜,处理君后也更名正言顺了。

她几乎痛心的拍拍胸口,甚至不嫌事大的找了朝中几个老臣,尤其是礼部的和一些老古板,当着他们的面宣布了对君后的处罚。

“父君,朕原以为你之前做错事,先皇将你发配到冷宫,你会改过自新的,没想到您除了那些错事,甚至还谋害过儿臣,谋害儿臣不成,还谋害先皇,父君!!”

她撇过脸:“儿臣不孝,儿臣为君,要将谋害先皇的人绳之以法,儿臣为女,要为谋害母亲讨个公道。”

她派人推开那扇之前紧闭的冷宫屋子的门,幽幽道。

“斟酒和白绫,父君……选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