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凝视下,祈钰脑中闪过一件事,她盯着他波澜不惊的双眼,开口问道:“伍秋,是你杀的吗?”

时解怿挑了挑眉,话里带着轻笑:“师姐,她动了害你的坏心思,我怎能留她?死有全尸,已是大恩。”

这话说得轻飘,好似人命在他眼里与草芥并无不同。

“那我呢?我今日看见了这些,你定不会留我了。只不过,你的手下也不在乎多我一条人命吧。”

祈钰心如死灰,以她现在的修为与时解怿已是悬殊,如俎上鱼肉,任他宰割。

时解怿捏住她的下巴,俯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师姐我还不能杀你,你可是我最重要的那颗棋子,棋局未了,棋子怎可弃?”

一道红光从时解怿的指尖落下,在祈钰眉间结了一个法印禁制。印记没入肌肤,祈钰慢慢失去意识阖上了双眼,软绵地倒在了时解怿的怀中。

时解怿抱起沉睡过去的祈钰回到了屋里,小心地将她放回床榻,盖好被褥。临走时,还不忘伸手抚平她头上一缕翘起的发丝。

祈钰,你只能忘掉今晚这一切了。

木门轻轻合上,留下他独坐在门外一夜未眠。

晨光微熹,祈钰从床榻上醒来的时候后脖子隐隐一痛,她朝后颈摸去皱起了眉头,明明昨天躺在床上夜不成寐,就想着去时解怿那屋和他说说白日里与爹爹商议的事,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没有去成吗?

不过也是,那种事情,自己一个姑娘家,怎么好意思先开口。

正当想得出神,门口响起一阵清脆的叩门声,与之一起的还有少年清朗的声音:“师姐,你醒了么,我可以进来吗?”

真是说谁谁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