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存的剑气激荡在结界中,扬起少年的玄色发带,与这一言般飘飘然。他收起剑芒,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褚慕擦拭掉嘴角的血渍,刚才的寒光刺痛了他的凤目,他回过神来想起在比试中时解怿说的那句话,微微一哂道:“呵,不知我输得磊落,师弟你可赢得光明正大?”

时解怿并未应声,他弯下身,友好地将手伸向褚慕,褚慕朝着观剑席看了一眼后,不甘心地握着时解怿的手起来,耳鬓相错之际,时解怿轻声道:“这也是她教我的。”

褚慕剑眉一竖,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位师弟,他的来历不明,他的处世深沉,所有的一些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雾霭。

“此次论剑大会,琼山派时解怿胜,琼山派褚慕惜败,位居榜二。”

胜负已分,二人朝着观剑席诸位同僚鞠了一礼后,走下了论剑台。

祈钰的内心看着这个结果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昨日时解怿明灭不定的态度让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才好。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即使他赢下了论剑大会又如何呢?

“师姐,我赢了。”

祈钰的耳边传来时解怿的声音,他的话中带着笑意,像是证明他曾说的十成把握所言不假。她放下心中的那段遐想,回应着少年的欣悦:“你的剑法使得是越来越精进了。”

听到祈钰的夸赞,时解怿眉目含笑地俯下身,在她的耳边悄悄说道:“那还不是师姐教得好。”

少女郁闷的心情一下子被他这句话逗得烟消云散。

而另一边,褚慕表面上云淡风轻,可眼神没有离开过那说笑着的二人的身上,藏在袖子里的手更是扶着佩剑细细地发抖。

祈风渡回应完周围投来的各路奉承,走到褚慕的身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着他。只是关于祈钰的事,他却一带而过不再提起。祈钰也长大了,或许在一些事情上,他这个做爹的也是时候应该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