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殿内的侍女朝郗容行礼,离钰与侍女对视的那一眼中,察觉到了她们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

郗容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寝殿,离钰直着身站在殿内中央,没有驯从他的意思坐到坐塌上。

“站那做什么,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郗容的话音与他在堂庭山判若二人。

即便如此,离钰也不为所动,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语气更是冷淡至极:“我有什么话能和一个魔说。”

她的话让整个魔殿一下子如坠冰窖,仿佛连二人中间流动的空气都被冻结。

寝殿没有阳光照进,没有任何的温暖可以将之融化。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郗容妄想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些以往的样子,可物是人非,过去的似乎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站起身,朝着那人走去,他无数次地幻想过再次重逢的画面,却唯独没有料到只剩下一句素未平生。

她的冷漠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即使是怨是恨,也比这把刀子来得要好。

“好一个无话可说,上神夺走了我的焕生草,那我的妻子没了焕生草该怎么办,上神怎么赔给我?”

“妻子”二字尤为刺耳,离钰微微一怔,他要焕生草竟是要救他的妻子吗?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郗容又抓住了她的手往殿内的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安静的躺在床榻上,若不是这惨白到极致的肤色和胸前染血的伤口,倒真是像睡着了一般。

郗容松开了离钰的手,坐到床榻边,轻柔地吻上了那女子娇艳的红唇,这一吻极久,久到离钰完全无法从这种诡异至极的场景中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