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持要看。
短暂的对峙后,郁涵终于退了一步,默然将右手重新伸出,虚虚放在宋蕊的手掌上。
宋蕊垂眸,捏住他的手看了眼手背上的伤痕后,翻过来,于是看见了手心上更严重的伤。
离得近了,她甚至能看清那掌上新旧交叠的伤痕印记。
不是一次,是很多次。
宋蕊抬头望向郁涵,向他伸出另一只手。
郁涵紧抿着唇,在片刻的踟蹰后,将另一只手搭在了宋蕊伸出的那只手上。
宋蕊拉过他的左手,默然查看着他的指尖。
很明显,这伤是郁涵自己生生掐出来的,力道之大,用力之深,很难想象。
从伤口的布局上能很明显的看出来,郁涵大力掐伤自己的时候,可能在旁人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双手交叠姿态而已。
过往的一些曾被她忽略过的画面纷至沓来,那些郁涵面对她时神色不平下的努力微笑,那些咬紧牙关下的努力扬唇,那些唇角颤动下的竭力平静。
她曾留意却因为郁涵太过平静而忽略的画面,此时全又清晰地重现在了她的面前。
宋蕊眉眼沉肃,望向郁涵。
会议室内光线昏沉,这样的眼神看在其他人眼里,却是拉丝般的凝神静望。
老臣们无语凝噎,纷纷垂头。
结果还没等他们把头垂好,准夫人直接一踢凳,把人给拉出去了。
他们那位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郁总被她拉着,此刻像极了一只乖觉顺从的大狼狗,夹着尾巴一吭不吭。但出门的时候还记得凶狠瞪他们一眼,意思警告他们一个个该干什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