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夜半三更老咳的吗?
要不是知道他夜半三更走在三里外头能都听见咳咳咳的声音,她也不至于如此大胆的穿了身家居服躺在会客厅的大沙发上翘着脚一边乱七八糟的想事情,一边吃雪糕。
说到这个问题,郁涵表示:“好像那些药有点效。”
明明是稳定精神类的药物,却有着治愈咳嗽的奇效。
这是发现了药理上的什么新华点?
宋蕊咬着冰棍趴在沙发上挥挥手驱赶他:“那快去睡啊。”
还不赶紧珍惜这难能可贵的宁静祥和夜晚。
浓密纤长的睫毛在光的暗影中扑簌,犹如精灵扇动华美的翅膀。
即使光线不清,只看得见她娇美的轮廓,但在不断思念勾勒的描绘中,她的一颦一笑早就被深深嵌入了他的每一寸记忆。
指尖似乎仍残存着他们先前相扣的温暖,便在这一秒,情绪又开始在心头翻浪。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得到了某种遏制那情绪骇浪的力量。
心智的争夺战中,他终于有了种不会被即刻吞噬的危机感。
他也终于能不依靠疼痛,单单只靠努力的自制,便将那企图埋葬自己的巨浪驱退压制。
郁涵握紧手心,仿佛握住了残留在手心的馨香和柔软。他两手扶在沙发的椅背,与扶趴在大沙发上的宋蕊相对而视。
郁涵沉头,唤了一句:“宋蕊。”
待她晶亮亮的眼眸重新注目向他时,他便俯身,将一个微凉的吻轻轻的映在了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