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礼对于她,无疑是白月光,她知道那遥远而凉薄,可她忘不了,她要亲手去触,哪怕触到之后真的会觉得冰冷觉得后悔,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苏湖后来也见过很多人,她独自在外,哪怕过得再好父母也担心。
只能乘她回家那难得的时光,让她去赴一场又一场没有结果的相亲宴。
苏湖知道父母的用心良苦,所以从来没有拒绝过。
但是看着面前或真诚或倨傲的脸,她总是想,如果一切在开始的时候就不一样,她或许不用再面对这样被期待的选择。
明明可以将情绪隐藏得很好的她不知怎么地就将那分不如意表露。
苏湖在下到底楼的时候,听见铁门后发出咚的一声,石子敲在上面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声音。
教学楼装修好五年了,怎么还会有石子?
而,苏湖听到的石子似乎砸在铁门中段,和她腰齐平,不像无意中踩到后踢出去的,苏湖倒觉得那个人是故意的。
而这个高度,要么砸石子的人太矮,要么,他蹲着。
苏湖想到这个可能,也顾不到那人为什么要扔石子提醒自己了。
她一脚踢开铁门,四周空无一人。
她沿着一楼的过道,心里的恐惧忽然就被一种奇异的热情取代了。
她恍惚想起第一次坐激流勇进的时候,周围的男人咬紧牙关,不肯让一丝愉悦之外的害怕泄露,只有在快到终点时,才仰天长啸。
当时她怎么了呢,她记得,她握着小艇上黑色的手抓带,不断深吸气,到达的时候,她笑得比谁都大声。
那时,她也和此刻一样,激动难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