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事人陆霁礼,8号上午考完数学后,当天就应该乘坐校车离开瞻原,为什么13号中午他还会出现在早点店里?

苏湖不指望最近见到他,毕竟按照常理,他应该已经离开小镇。可是,谁知道呢?

如果往后很难见到陆霁礼,她又该如何捋清?

未来还有很多不确定呢。

春光烂漫,苏湖第一次认真地审视席筝,哪怕只是简单坐在初二十七班的教室里,她也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鹅蛋脸上柳眉不描而黛,嵌着的杏眼看人的时候极有神。

苏湖记得她的琼鼻樱唇,却很少有人能被她睁圆滴溜溜的大眼睛直视,月夜那晚的苏湖,其实是很荣幸的呢。

她的眼皮时常垂着,苏湖此时才恍然:她或许不是美人的含蓄内敛,只是她对同学,对学业,对所有他们十四岁的年纪将面临的普通而常见的事,都漠不经心,都漫不在意。

她穿着又一条新裙子,昂首挺胸像花孔雀一样坐在第三排正中。

苏湖目不转睛,席筝却视若无睹。

她用着黑红相间的七星瓢虫转笔机,柔荑覆在转轴上,挑眉瞥了苏湖一眼。

苏湖心里忽然一颤,望着如玉美人,她有些怜悯有些后怕,她想:这样温柔的美丽的女子,呵护疼宠都是值当的,驱使闻知乔这样同为美人的男子除去个把看得生厌的男男女女,也并非难事。

而另一边,十年后的姜袖正和程衍之忙得焦头烂额。

对陆霁礼临终前联系的几个id持有人身份的排查,有些头绪,虽不无用,但和他的结局却几近全无关系。

据瞻原二小的中年女老师朱梅的儿子所说,陆霁礼平易近人,和周围的小孩子都很熟,姜袖微笑着,迷惑十三四岁的少年答应将所有和陆霁礼下过棋的同伴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