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是缘分,虽然过程有些乌龙,但是程岳也算与公子相识这一遭,也不算枉然。”
“他为何一开始不愿?”薄聿原本有些走神,但是听到那一句时便顿了顿。
程岳师兄一愣,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程岳性子孤僻,幼时与温逍不合,二人曾经打过一架,而且就此交恶,虽然月还宗和丹鉴门关系匪浅,但他们二人一直不甚对路,这些都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程岳师兄说到这里,萦绕在薄聿脑中唯一的那点疑惑便都消解了。
他看向不远处的程岳,二人短暂地交换了个眼神。
程岳师兄还在说,“说句不好听的话,薄公子今日带程岳来此,终究还是不大好,各大宗门原本就对陵阳墟境虎视眈眈,你们二人势单力薄,被人盯上了就不好了,等到此次事了,还是找个机会解释一二,免得以后遭人诟病。”
话里话外看似是对薄聿二人的关心,但是其中对薄聿的指责还是有些明显了。
薄聿自己听着没多在意,但是郜宿就不高兴了,“道友这是什么意思?”
他语气冷凝,“是怪我师弟带坏你那性子孤僻的师弟了?”
郜宿一贯是“自己孩子只能自己骂”的心态,所以旁人若是对薄聿有半分指摘,毋管青红皂白,哪怕薄聿是占了八成的错,他也只会护着自家崽。
护犊子护到郜宿这份上也是无人难出其右,程岳师兄被怼得太过直白,一时都组织不清楚语言,主要是郜宿气势太盛,元婴期巅峰的威压一般人还真是难以抵挡。
这边气氛有些凝滞,程岳往这儿看了眼,却是没什么反应,薄聿摇摇头,“哪里只是性子孤僻……程道友的城府,寻常人也拍马不及。”
他这话说得隐晦,但能听出来不是好话,程岳师兄有心要多问几句,但是薄聿看向他,提醒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一心护着的人,怕是眼里都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