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什么脾性,徐闻最是清楚,他哥是一个极度喜爱清静,血缘意识也极度淡泊的人,平常到了夜里,除了照顾着长大的奶爹,其他人根本不被允许出现在主院里。
还记得前几年家里长辈接连去世,他夜晚怕黑,哭着跑到他哥院子,都被毫不留情丢了出去。
如今,他哥居然会为了夏司容这个乡野粗人,日后有可能留宿而精打细算,惊得徐闻原地怔愣。
徐冬看到他,虽神情冷淡,但也难得主动地问话:“何事?”
“哥……”徐闻嗫嚅,犹豫了一瞬,还是不敢提出质疑,“没事,我来看看你,先走了。”
刚要转身走,却瞥见夏司容站到门口伸懒腰,还阴阳怪气地清了清嗓子,是在看他笑话吗?
徐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哥他不敢质疑,难道他还会怕这个粗人吗?
“好狗不挡道,滚开。”徐闻柳眉倒竖,还想伸手推人。
还未见夏司容作何反应,“徐闻,”却冷不丁听到他哥压低了声音叫他,这是不高兴了,在警告他,“不得无理,夏小姐已和我交换过婚书,就是我的妻主了,你该叫他大嫂。”
徐闻咬着唇,忿忿不平还待争论:“哥,是她……”
“你已经不小了,看来该让你多抄抄家规,也许会更懂得为人处事。”
若是徐冬真下狠心整治他,徐闻接下来的日子可谓难熬,他恨死了夏司容,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不得不先低头认错,含糊不清嘟囔了一声。
这时夏司容倒是舍得回头看他了,只见她皱皱眉,疑惑道:“弟弟这是怎么了,说话声音不是大如雷鸣,就是小若蚊蚁,该去看看大夫了,别是得了什么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