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丝毫未被唬到,还是硬邦邦、一字一顿道:“礼不可废,还请闻少爷不要为难老奴。”
见她实在油盐不进,徐闻气得胸前不断起伏,一张俏脸阴沉如水。
但他早已在夏家人面前夸下海口,只能压住满腔怒火,另辟蹊径,“管家既然做不得主,那我便去请哥哥出来,哥哥总不会将嫡亲妻家拒之门外吧?”
话落,预想中管家黑脸的情况并未发生,反而看他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孺子可教的赞赏。
这下徐闻终于回过神来,管家是在告诉他,徐府到底是谁在做主的。
徐冬,才是徐府唯一的主人。
明白了,还不如不懂,看懂了心里更怄气。
这么一来一往,几人虽脸上讪讪,但好歹是通过难缠的管家同意,进入待客厅就坐。
从知道谁来了、管家迎出去开始,夏司容就进了厅堂,随手抓了把瓜子,便跑来临窗的太师椅上靠着,一面嗑瓜子一面看管家同徐闻唇枪舌战,过足了戏瘾。
所以那几人一进来,就对上了夏司容直溜溜看过去的戏谑眼神。
夏父不敢对管家多说一句,看到夏司容懒懒散散的样子,却要开口教训:“你说你不懂孝敬长辈就算了,在外一把懒骨头模样,是要将夏家脸面丢尽吗?”
夏司容头都没抬,翘起二郎腿继续磕着瓜子儿,只抽空瞥了夏父一眼,没怎么在意地说:“怕啥,我又不靠你们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