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低着头,站一旁不敢再发言。
闻少爷这两天的行为确实很怪异,她心里也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
徐家两子,性格实在相差太大。
记得刚学艺的时候,大少爷拖着病弱的身子,也没把祖上传下来的手艺给丢了,认认真真跟在徐母身边反复练手。
可以说大少爷学艺未成前,一半时间给了病床,剩下的一半时间,则是给了染坊。小小年纪的他稳重顾全大局,而且还频频展露出来统筹意识,经常叫管事吃惊。
而二少爷不是没有机会,可他生来跟染坊不对付,也明显对染坊里的一切事物不感兴趣,这么多年下来,竟连一点皮毛都看不懂。
如今怎么……突然对染坊表现出这么浓烈的兴趣?
管事也不知道怎么说,也许存在安慰夏司容的心思,她小声念念叨叨:“就刚学了两天,下午练练就能好很多,熟手了操作起来就会很快,肯定不会再浪费布料。”
只可惜,事实并没有如管事说的那样,徐闻在接二连三失手后,后续情况完全混乱了起来。
下午,本应该置放在空房阴凉晾干的那批布料,被徐闻抱到外面,全部拉开,任由日头暴晒。等徐冬几人反应过来一顿抢救,最后只成功保住了一匹。
“他脑子是不是有坑啊,这纯纯的脑缺吧,空房叉了那么多晾布杆,还非得搞出去,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徐闻骚操作频繁,夏司容又非让管事来转述,听了之后心态爆炸,要不是怕落了徐冬的脸面,她都想冲进去把那惹祸精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