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虫顽劣咬了她,待君奈来了,自有法子解毒,她倒是不怕。只是小虫精那番言语听着膈应人。梁襄不能跟妖在一起便不在一起,她又不强求。
月见注了妖力在腰间的通心铃上,告诉君奈那虫咬了她的事,却始终没有等到君奈的回音。
不知是不是他还在大漠的缘故,月见倒也不着急,往床上一躺,弹指灭了帐内的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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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月见还迷迷糊糊地睡着,便听得高叶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沈公子,我给你打了清水过来,放在帐外了。”
觉得浑身难受得很,她活动了活动,忽觉一身燥热难耐。
毒发了?
越发清醒之后,她才觉着周身似火烧一般,极热。
从床上一跃而起,随意将长衫一披,她便撩开帐门。
高叶打来的一桶清水正放在帐门外。
浑身热得快要受不了的月见,提起水桶便往自己头上淋去。
“好热啊!这只死虫!”
刚放下水桶还没走远的高叶,听见月见的叫声,赶紧回过头来看。“沈公子?”
那一整桶水往身上一淋,月见整个人都湿了个透。那薄薄的长衫湿了水,这会儿紧紧贴在她玲珑的曲线上。
高叶看得眼呆。
闻声从自己大帐中出来的梁襄,见着月见那副模样,三两步便走上前去,将身上的外衣一解,披在了月见身上,然后捏着她的手腕,便将她带进她的帐内。
“你疯了?在军营之中如此模样!”
月见正难受着,根本无暇顾忌梁襄说的什么,只觉得梁襄握住自己手腕的地方冰冰凉凉的,好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