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将她的魂魄养在水镜里,现在看来不是实体,确实没什么意思,还是这样以活物的状态才更有趣。
只有这样报复她,才能把她对他做的事都讨回来。
云浅掐了一下晏慕卿的手,这次语气有点咬牙切齿了,“主人,你怎么不动啊?”
这次连阿九都听出云浅声音里的不耐,他觉得惊奇,这个奴隶性子竟然这么野,上次看到这么野的奴隶,当场就被主子踹飞了出去。
阿九以为红衣男子就算不踹飞这不知好歹的奴隶,也至少出声训斥。
但他却只是顿了片刻,一言不发地松开了云浅的手,走到桌案前,从袖子里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用毛笔粘了墨汁,潦草地写下了名字。
阿九辨认了许久,眼睛差点看出茧,才认出这狗刨似的两个字是“陈清”。
陈字姓在神启大陆算是大姓,百年来,光阿九遇到叫陈清的人就有十来个,一个平平无奇的名字。
大陆的豪族里没有姓陈的,也许此人是散修?
阿九很好奇此人的身份,可他没有权限过问,他也没有权限查看《上名册》。
令阿九惊讶的是,红衣男子签完字还未走,那女子就率先离开了,丝毫没有等主人先行的自觉。
这……这也未免太骄纵了些。
红衣男子也不觉得奇怪,他不徐不慢地跟上那女子,出了殿堂。
阿九迷惑了,这主子和奴隶是不是搞反了?
报名之后,一切都很顺利,云浅很快参与到战斗当中,可惜她发现那些与她对战的奴隶根本就对她没有杀意。
他们只是在与她打架罢了,甚至于在她演出被他们打败的摸样,他们还会为了避免把她打死,而对她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