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难受,浅浅。”他终于知道那日为什么会“不舒服”,这种感觉太难熬,只是当时他醉的昏迷了过去,心中想要纾解发泄的心情也随之戛然而止。
晏慕卿泛红的眼尾中透着危险,他又重复了一遍,语调像是在撒娇,“我很难受。”他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贴着,低哑道,“你能感觉到吗?”
“……”
云浅脸热,她当然能感觉得到,太明显了。他额角渗出些汗水,水光潋滟地看着她,唇红齿白的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像个磨人的妖精。
“浅浅。”他又喊了一遍。
云浅没能拒绝妖精的诱惑,她抱住他咬住了他的下唇。
那日她睡着了他握着她的手因而没有任何感觉,这时候清醒着才知道掌心到底有多烫,而晏慕卿这幅完全被她掌控的模样像是给她展开了一幅只有她才能看到的绝美风景。
她抬头便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喉结,抬手抚摸他发红的眼角,他的睫毛像是极度兴奋,难以自持地颤着,这次的眼角似乎摸到了点湿。
“哭了吗?”云浅轻声问。
“没。”晏慕卿将她抱的更紧,喘道,“只是太舒服了。”
“你哭起来会很好看。”云浅定定地看着他,她以前只想看他生气时候的不同表情,现在他不管是生气的、委屈的、忍耐的、抑或是情动的她都想看到,每一个神态在他俊美的脸上都万分的蛊惑人心。
在人类的认知里,男人似乎都不该轻易流泪,但在晏慕卿的认知里,他并不觉得流泪丢脸,而是单纯地排斥他的泪水。
这么多年,他只在他父皇死的时候哭过,他眼泪的气味真的不好闻。
他的父皇说素锦之所以离开梦幽镜是因为二人的性格都太倔强,久而久之她对他的爱意就在矛盾中被消耗殆尽。
尽管云浅说不会丢下他,他还是害怕,他已经渐渐没办法听到她心里的想法,由于除了打架和人类几乎没什么相处过,他也很难从她的表情中判断她的想法。
但是他能感觉到她此刻触碰他,看着他的眼神中是满满的欢喜,他感觉很满足。
“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努力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