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团飘到卫清漪面前，发出类似哭泣的“呜呜”声，两行宽泪从它的一双黑豆眼中流出。

字面意义上的宽泪，带波浪幅度的那种。

至于为什么能看的这么清楚——它的眼泪是浅蓝色而非透明，对比它那一身白色短绒毛自然是非常显眼。

“……你是221？”卫清漪不太确定的问道。

白毛团上下晃了晃像是在点头表示肯定，藏在绒毛里的嘴巴还在不住的发出“呜呜”声，晃着软绵绵的身体往卫清漪额头撞去。

卫清漪一动不动，只感觉额头被软软的碰了一下，触感像是软乎乎的面团，隐隐可以问道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221胖乎乎的身体则是被反弹的倒飞出去，在空中转了好几圈才停下。

“呜哇！”

它顿时哭得更大声了，眼泪不再是往下流，而是有些像月牙一样往下流去，也让卫清漪看到了它撅起的嘴巴。

见状卫清漪连忙抬手捂嘴遮掩住唇角的笑意，她毫不怀疑自己要是笑出声来221会哭得更凶，说不定眼泪就不是往下流了，而是往两边飞。

这要放在末世前，221哭起来简直就是行走的表情包。

看着白毛团飘在空中大哭的样子，卫清漪忽然有些好奇，于是——

“呜……哇？”

221忽然愣住，伸出一双好似细绳帮着个小毛球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黑豆眼，小小的眼睛里有着大大的困惑。

它眼泪呢？

它那么大一团的眼泪呢？

卫清漪看着手中蓝色的水团，神色略显尴尬，这……她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