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砂质地的玻璃门关上,阮修承有些冷淡的声音传了出来:“谢琢,自己拿着输液瓶。”
“干什么?”谢琢声音先是有些疑惑,复又变得恼羞成怒:“王八蛋,你放开!”
“别闹。”另一人的声音沉稳至极,似是在包容不懂事的小朋友:“小心回血。”
过了片刻,谢琢脸色着火的从洗手间推门而出,愤愤的一头扎在了床上,怎么也不肯抬头。
阮修承慢条斯理的将输液瓶挂在高处,淡淡的道:“别乱动,我要去洗手。”
“滚!”谢琢气急败坏的扔出一只枕头来。
阮修承被枕头砸了个正着,却诡异的没有半分恼怒。
他似是极其愉悦的轻笑一声,扫过那红的滴血的耳珠,他才施施然的朝着洗手间而去。
听着里面骤然传来的水声,谢琢气得眼睛泛红。
那种被从被后包裹,一点点被拆开暴露的感觉。
妈的!
他心中不由得暗骂一声,对着器灵大声哔哔:“我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他居然是个变态。”
“变态,死变态!”阮修承从洗手间出来,还能听到那愤愤的声音。
他弹了弹手上的水珠,任由水珠洒落在少年的脖颈上。
“你!”谢琢猛地回过头,眼中还残留带着恼怒的水汽。
“嘘,别再骂我。”阮修承食指抵在唇上:“除非你想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