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魔界那一刹那,危楼重重吐出一口血来,刚刚强撑着的威势半点不见。
在他身上,有数到闪着光芒的剑气缭绕,割裂出许多伤口来,那是破天和破晓的留在他体内的剑气。
用尽最后一丝魔气将那些剑气封存,危楼失了所有的力气狼狈躺在了一片荒芜的暗红色地面上。
他捂着脸,忽而闷笑出声,随后那声音越来越大,传遍周遭荒芜的旷野。
许久后,他才望着魔界暗红的太阳,嘶哑开口:“破晓。”
这一次,他本就不是为了杀破晓而去的。
他并不自大,自然明白依照他现在的修为,没法杀了破晓。
此次,他想要的就是,破坏破晓炼剑的最后一步,让他的破晓剑无法成为完全体,当他无法升至渡劫。
他相信,依着破晓成魔的晋级执念,必定会去想其他办法。
做的越多,错得越多。
到时候,才他有办法揪出破晓的小尾巴,让危家当年之事大白天下。
他危家不能白死,而破晓,也不能保有清名在这天地间。
危楼笑得唇角出了血,才缓缓停了下来。
他闭上双眸,将自己沉入地底,开始养伤。
许久之后,他突然从黑暗中睁开眼睛,看着身旁突兀出现的疗伤药,神色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