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
“十年。”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谢琢神色有一瞬间的愣怔。
他清醒待在这世界的时间也不过就是五六年,但如今居然眼睛一闭十年就过去了?
而且,危楼就这般等了他十年?
感受着体内依旧澎湃的灵气,谢琢心底缓缓升起一丝微妙的念头。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等他跑到天涯海角,那小混账还怎么非礼他?
“器灵,我带你跑吧。”他猛地从床榻上坐起,一副马上要跑路的模样。
良久的沉默后,器灵的声音终于缓缓响起:“谢琢,你是真的没有良心。”
从谢琢晕倒到如今,危楼日日前来亲手照料他,以鲜血哺育他的生机,浇灌着这个人的生命使其不至于枯萎。
但这人,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就是要跑?
饶是不懂人类感情的器灵,在这一刻也有些同情危楼了。
何苦喜欢这样一个人呢?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