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延喉结动了动,声音一如以往一般清冷无波:“有劳陛下关心。”
说罢,他像是得了特赦一般,转过身去。
不知是不是谢琢的错觉,这家伙此刻的动作显得格外的狼狈。
在人走出这处转之前,谢琢又叫住了他:“大师,介意今晚床榻上再多个朕吗?”
玄延此刻已经披上了外袍,脊背如同青松一般的挺拔,许久后谢琢听到他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这宫殿都是陛下的,陛下自然没有不能住的地方。”
“多谢。”谢琢慢悠悠的回了句,眸光像是刀子一般的目送着人离开。
玄延离开许久之后,谢琢才从水池中走上来。
垂眸看了一下自己,他也叹了一声。
大哥不说二哥,此刻他们两个的情况都没差。
“你最好早些开窍。”一声呢喃消失在喉间,谢琢慢悠悠踱步到了玄延的寝殿中。
不过片刻,玄延脸上已经不见了刚刚的难耐,一如既往的没有半点波澜。
谢琢瞧着在烛火下认真看着经书的青年,心中的绮念也随着他周身的清冷消失殆尽。
“大师,咱们歇了?”昏黄的灯光下,这一声大师莫名的带着说不出的味道。
认真看着经书的男人在这一刻脊背微微一僵,才轻声道:“好。”
床榻之侧,早劳累了一天的皇帝已经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