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被他气笑了:“你!”
他重重甩了下袖子,恨不得将这人拖出去打个四十大板:“为什么?”
玄延垂眸,遮住眸中的神色,淡淡:“出家人供奉佛祖,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谢琢被他这敷衍给气得口不择言:“你们那佛祖就让你们出家人日日跪着磋磨吗?朕看所谓的佛祖也是个尖酸刻薄的!”
玄延眼睫重重的颤了颤,声音重了些:“非是佛祖意愿,是贫僧自愿!”
因着血脉不通,玄延唇色苍白无比。
可饶是这样,他居然还有心情和自己顶嘴!
谢琢气极反笑,拽着人踉踉跄跄就出了佛堂。
乍一接触外面的天光,玄延眼睛不自觉眯了眯。
“去床上躺着。”谢琢冷冷的瞥了一眼不听话的和尚,冷声开口。
“玄延,朕现在很生气,为了你们相国寺着想,你最好给朕老老实实听话。”
谢琢声音幽冷无比,让玄延将即将吐出的话吞入腹中。
“是。”他低低的应了一句,便躺回了床中,谢琢御前人早有眼色的去请御医。
匆匆赶来的御医为玄延把过脉之后,轻声道:“无甚大碍,只是有些血脉不通罢了。”
“臣为玄延大师开一副药膏,涂了就好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眸中有不明显的同情。
一代高僧被禁锢在这宫中,也是可怜。
谢琢冷冷的坐在一旁,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