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絮摇头:“没有。”
前来抓人的侍卫越来越多,主街上随处可见佩剑审问的侍卫,普通百姓唯恐避之不及,不愿与此事惹上半点关系,也不顾他们原本要做的事,收拾东西匆匆忙忙离开。
初晨不久后的主街,本该是热闹繁华的时候,这会儿倒是莫名有些狼藉与落寞。街上满眼只见侍卫,不见几个百姓。
见这情况,青青有些慌忙道:“小姐,我们先回府吧,小侯爷办完事肯定就回去了。”
这回,柳飞絮没有再固执。她点了下头:“好。”
两人转身才走不久,迎面驶来一辆马车。柳飞絮认识那马车上富丽的标记。
那是东宫的马车。
她皱了下眉,下意识侧身想要避开。可马车里的人却已然看见了她,甚至毫不避讳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飞絮姑娘。”
柳飞絮瞬间握紧拳头。不久之前她在东宫所遭遇的事情一一浮现在她眼前,一时间,心中情绪翻涌,好似有什么东西快要受不住控制喷涌而出。
她侧过身去,抬头,眼中满是隐忍的怒火。
容奕锦坐在马车里,半身倚靠在马车窗旁,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笑意。
这种面容,柳飞絮看在眼里,只觉得无比厌恶与烦躁。若容奕锦不是太子,若她现在不是陆川寒的娘子,若柳府并非定居在京城……她保证,此时容奕锦已然是一具尸体!
若非处处受制与容奕锦这“储君”的身份,就他的品行,想必与方才所听传言差不了几分。他要不是皇后娘娘的亲子,仗着皇帝的宠爱,想来也不配成为东宫之主!
“飞絮姑娘,”容奕锦笑着:“先前东宫一别,有几日不见,不知你的身体恢复的可还好?”
此话一出,青青顿时心惊肉跳,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柳飞絮咬牙,指甲已然嵌入掌心肉中。
容奕锦却若无其事般,依旧对她笑着:“怎么?飞絮姑娘这么快就把在东宫里的事给忘了?”
“……”
他笑出两声来,满眼玩味似的看着柳飞絮,又道:“飞絮姑娘,你说,本太子要是将那日在东宫发生的事散播出去,你会如何?陆川寒会如何?你们柳府,还有肃远侯府,又当如何?”
“哈哈哈哈哈!”
放肆的笑声响起。
极其刺耳。
柳飞絮怒目圆瞪,怒火已中烧。
她咬牙切齿:“那日在东宫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休想诋毁我的声誉!”
“是吗?”容奕锦面带微笑望着她:“只要本太子亲自开口言明,谁敢不信?你觉得,陆川寒会一如既往无条件的信你,还是你身边的别的人会相信如今的你依旧清白?”
“……你!”柳飞絮愤怒:“卑鄙无耻!!”
“卑鄙无耻又如何?飞絮姑娘在这街上走了一遭,难道没有听说到半点本太子的事?”
“……”
“即便正如流言所说,本太子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坏东西,你,你们,又能拿本太子如何?”
容奕锦脸上笑意一瞬间收敛,眼中寒意乍现。他凝望着柳飞絮,嗓音冷冽:“本太子乃是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们有什么资格与本太子相提并论?!所有妨碍本太子的人,都要死!”
他瞪了柳飞絮一眼:“柳飞絮,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