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寒的呼吸已经失去原本分寸，乱的有些不像话。像今日这般，只在他梦里出现过。

他家娘子比梦里触碰到时还要柔软，满身萦绕着让人沉醉的清香，仅仅只是触碰亲吻，便不舍的再放开。

他低头注视着他身-下的柳飞絮，她脸色红润，虽压抑着呼吸力度，却也不难看出她的呼吸并不算平稳。

柳飞絮亦望着他，些有涟漪泛起的眼眸中，身前陆川寒的面容渐渐浮现。

她张了张嘴，红唇微启，像是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咬了下唇，轻眨了眨眼。

陆川寒眯了下眼，俯身而下，在她唇上亲了口。不比方才的情难自控，这回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不过如同是蜻蜓点水般的小小一碰，便松开了。

柳飞絮眼波流转，依然望着他。

陆川寒抿了抿唇，喉结轻轻滚动，眼眸痴痴，一直看着她。

柳飞絮眨了眨眼，下巴微微抬起，伸手轻扯了下陆川寒的衣袖，像是在期待着他能有接下来的动作，而非就此打住。

“我……”陆川寒嗓音略有几分沙哑：“可以继……”

“可以。”

柳飞絮抬手搂过他脖子，在他询问的话语说完前，便打断了他。而后手臂稍用力将他拉下，毫不犹豫便吻上了他。

陆川寒有一瞬间的讶异，但那种感觉很快消散。

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想已然成真，哪儿还能去管别的事？

曾几何时，他也像话本故事里说的那般，幻想过所谓的“只羡鸳鸯不羡仙”，可现在，他还需要羡什么鸳鸯羡什么仙。他娘子就是这世上最好的，谁也比不上。

情动心悸，只需刹那。

他扯下她腰上丝带，在她耳边低语：“若是不能继续，受不住了，就打我的脸吧。”

他怕，她只是喊他的名字，他会听不见。

可他也没有给柳飞絮回答的机会，自己的话语落定，便将她的唇堵住。

柳飞絮没有任何抗拒之意，随着陆川寒的心意所为，他想如何，她便如何。

窗外起的风渐大，树影斑驳，风里夹杂着些许花草的香气。

屋内的两人相拥，与外间只隔着一道窗户，却好似什么也听不见。

院中云影斑驳，池中水纹漾漾。秋风不燥，暖阳懒懒。

也不知过了多久。

陆川寒双手支撑着身体，有汗水从额间滑落，呼吸未定间隙，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颚滴在柳飞絮白皙的后背上。

他盯着她的背瞧了好一会儿，而后低下头，在她后脖颈往下大约一指的位置吻下。

他没用力，但被他亲吻的位置却有些痒。

柳飞絮下意识缩了下，眼眸懒懒抬起望向他。

“娘子……”他往前凑了些许，伸手搂住她的腰。

柳飞絮眼神迷离：“嗯？”

陆川寒又道：“再来一次。”

柳飞絮抱着枕头，整个人几乎陷在柔软的被褥中，惺忪的双眸好似只需闭上眼便能立即睡去。

闻陆川寒所言，她皱了下眉，似有惊讶之意：“还来？”

“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