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笑?笑什么呢?”柳飞絮用力拍了拍他的头:“你说,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别的事?”
“没有啊,我想你。”
“……胡扯,我就在你面前,你想我做什么?”
“没有人说过你在我面前我就不能想你啊,我想我娘子还需要什么道理吗?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你!”
柳飞絮说不过他,闷闷“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陆川寒笑出声来,却小跑着跟上她的步伐。
此后几日,无事发生,平静而又温和,就像陆川寒曾经想过很多次的那般,他能够与他家娘子过上岁月静好般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被到来的秋猎打破。
秋猎是皇家传统,每年都有,由皇帝亲自举办,京城各个朝臣的府邸都得派年轻一辈的人参加,进行比赛,而后根据秋猎的最终结果分发奖励,进行猎物之外的赏赐。
往年都举办的盛大,今年想必也不会例外。
肃远侯府只有陆川寒一个子嗣,他定然是要参加此次秋猎的。而一同被指名选定参加这次秋猎的,还有身为京城巡防营统领小儿子的张溏远,以及户部尚书儿子的齐淮安。
齐淮安是户部尚书的儿子,今年受到重用,喊上他无可厚非,可往年巡防营那边参加的要么是张溏远的大哥,要么是二哥,他从未参加过。这次让张溏远去,心思定然不纯。
陆川寒不是傻子,自然清楚这点。
这份参加秋猎的名单,十有八--九是容奕锦拟好后,呈上去给皇帝的。
秋猎的前一天,陆川寒征得柳飞絮同意后去见张溏远和齐淮安,但他想,杨隽述肯定会跟着他们一起来。
见面的地方在“华灯初上”。
四楼单独包厢,林耀已经替他们定好,且将周围的房间清理干净,安排进去的,都是他们自己的人。
刚见到陆川寒,张溏远便急匆匆走过去,没好气道出一句:“真是疯了!”
随后进来的齐淮安与杨隽述笑了下,但脸上笑容都有些无奈。
张溏远又道:“今年的秋猎为何安排我去啊?别说我对打猎一点兴趣都没有,往年也没有我去参加的道理啊!川寒,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陆川寒答:“也许是与我有关。”
张溏远一愣,表情随即疑惑,不解的看向身边的齐淮安和杨隽述,最后视线又落在了陆川寒身上。
他不明白:“川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得罪了太子,”陆川寒回答道:“但以我目前的身份,太子明面上并不能拿我怎么样,所以他很有可能会选择我身边的人动手。他已经对我娘子……”
想到那时候容奕锦在东宫准备对柳飞絮做的事,陆川寒脸上的怒意便不自觉浮现,那些话自然也就说不下去。
陆川寒的话没说完全,但张溏远他们也不是真的傻,大致能明白他的意思。
既如此,那这次秋猎,他们想必不会好过了。希望还能有命活着从秋猎场回来。
张溏远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坐下。
杨隽述过去,给他倒了杯茶,又安慰似的拍了拍他肩膀。
陆川寒在他对面位置坐下:“你们放心,秋猎的时候我会安排人保护你们,不要远离人群,太子的人便没有机会对你们下手。”
“可秋猎场地里,想必太子早已经布置完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