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她想叫他忘了自己活的轻松一些,想要叫他笑一笑别整日绷着脸。

可偏偏她什么都做不了。

云桑就这么飘荡了十几年,直到一个深秋,放在案几旁的帕子被风吹到地上,又被卷出了屋子,她也不受控制的被带出去。

所幸一旁伺候的宫人见了去捡回来,惶恐呈上,不料被大掌狠狠拍走。

男人声音震怒:“谁叫你捡回来的?给朕滚出去!”

云桑来不及依附上,便随着那帕子被一阵强烈的风卷走,此后再没了意识。

而大殿里,熊熊火光燃起。

心已死,也就没什么念想了。

即便如此,他也不愿她留下的唯一物件随自己化作灰烬。

漫无边际的黑暗过后,一阵细密如针刺的疼意泛上心头。

云桑痛苦的拧紧了眉,脑海极快的闪过当初被徐之琰拿长针刺入右眼的画面,眼皮子一痛,便猛地睁开了眼。

谁料入目即是徐之琰那张可憎可恨的脸,一时潜藏内心深处的愤怒和不甘齐齐涌上来,云桑豁然起身,扬手便要推开他,只见半躬着身的男人怔愣住。

她手上动作随之一顿。

近在咫尺的男人五官肤色虽与徐之琰八九分相似,可面上一贯的冷漠却是祁昱才有的,尤其是那双深褐色的眸子,深沉而内敛,一丝一毫的情绪都没有外露。

而徐之琰习惯眼眸微眯,面上总挂着温润和善的笑,乍一看真真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殊不知内里藏的是蛇蝎心肠,笑着给人插刀子的那种。

云桑十分肯定,这是祁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