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远远的看一眼,还是磨着母亲说了好些话,才能以去接父亲兄长下朝为由,坐在马车上透着缝隙偷偷瞧。

那么多身着相似朝服的官员,只有祁昱,隽秀清俊,气度不凡,步子永远不急不缓,面上噙着几分冷,叫人不敢随意与之攀谈,却不会给人高高在上的虚伪做派。

清廉矜贵,似莲。

十三、四岁的少女心思纯简又天真,她只想做他手中的那块象牙笏板。

上朝时握住掌心里。

偏偏造化弄人,不得所求,蹉跎一世。

翌日,徐之琰还没醒过来。郎中施针后,汤药也熬了喂下,仍没有什么动静。

锦院这边,云桑也病,汤药一罐罐的熬,宣平侯与周氏过来问候时,皆是心虚不已却又句句试探底线。

云桑不把话说绝,也没有提要与父母亲说,给人留几分余地,当然,也将抗拒与害怕露出来,哭哭啼啼,柔弱不禁摧。

宣平侯夫妇不得法,亲儿子总不能罚,儿媳这头还得小心翼翼的安抚着,什么好东西先紧着锦院这边。

如此,云桑就知道自己拿捏好了。

实则这样的斡旋周转,把握人心,都是前世候府教会她的,表面上用三两好话把人唬住,暗地里却把人当靶子使。

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莫过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