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她到底要如何才能逃过一劫?她怕死,怕被掐死!

徐霜铃身边的丫头腊梅出招:“姑娘,咱们不妨叫个小厮送药去,就说是锦院那位送的,对侯爷那边……咱们就说书房那位软硬不吃,怎么样?”

“这……就这么办。”徐霜铃紧紧攥着手,别无他法了。昨夜她仓皇逃跑保命,也看见了沐云桑。

那个不知死活的蠢女人,竟然还敢跑去招惹祁昱,她是嫌命长了吗?

……

夜间,一小瓶创伤药送到书房。

小厮恭恭敬敬的说:“这是世子夫人叫小的送过来的。”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咔”。

祁昱右手里的狼毫断裂成两半。

小厮赶紧放下药瓶,忙不迭退出屋子。

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安安静静的立在案桌上,恍然间,那白净到反光的瓶面倒映出少女娇娇软软的身子,哭得梨花带雨的娇俏脸蛋儿,好生招人疼。

祁昱放了手,任由狼毫笔掉到地上,他阖上幽暗的眸子,面露倦色,怀里娇软好似从未离开过。

昨夜才被他气得淋着雨跑回锦院,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脸皮薄,都被他气哭了。

难不成今日就气消了吗?

他明明已经说了那么过分的话,纵使她再好的脾气,再软的性子,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祁昱还记得云桑在他怀里颤栗,哭泣,许是害怕的,毕竟亲眼见识过他的阴狠恶劣。

她却对他说那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