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声夫君还算不算数?

一股子闷气陡然升起,祁昱攥紧小药瓶,眉峰渐渐拢起,唇角压得低低的,周身气息也冷下来,还是沉沉的说:“找药,给你擦。”

云桑这才好受些,一面嘟囔着“不要擦”一面伸手胡乱摸,她惦记方才那个能让人冰凉又舒服的东西,被碰到的额头只是发麻,醉酒后,痛感也没有那么强烈。

一双柔软的手覆上祁昱的胸膛,肩膀,又往脖颈上探去,直到紧抿的唇瓣,才有意识的顿住。

祁昱就盯着云桑额头被磕得发肿的一小块,由着她的手指肆意捻过唇,又反复试探,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

云桑纤长的食指点着祁昱的唇角,满意说:“不要擦药,要这里。”

祁昱没理会这个不知什么时候醉的小酒鬼儿,准备揭开药瓶。

“我说要这里,要这里啊!”云桑食指稍稍用了力。

祁昱已经揭开药瓶,抠了一坨药膏到指腹上。

一直没得到回应的小可怜脾气上来了,滕的站起身,语气不善:“你不是九岁熟读诗书,十岁就能入宫面圣嘛?怎么这么笨呐!”

语罢,她示范的将唇贴上祁昱的额头,很快移开,又摸着他的唇瓣,漂亮的杏儿眼亮晶晶的,盛满了期待:“是这样,要这里,像我刚才那样,不要抹药,知道了吗?”

说完便乖乖坐下,十分自觉的把脸凑近,等着那冰凉的东西贴上来。

祁昱定定的凝着她酡红的脸颊,往下,是两瓣微微合着的嫣红唇,指腹上的药膏被攥紧到掌心,寂静的夜里,他胸腔不断发出砰砰砰的剧烈跳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