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罢了!”

祁昱极快打断云桑的话,无所求的松了手,任由鹤氅哗的掉到石板上,背影孤决。

谁也不知方才那一瞬,他心底究竟是什么怎么的冰火两重天,他快要被嫉妒和不甘逼疯了,却又被寒风呼啸清醒。

他头一次畏缩。

徐之琰迟早要死,他不动手,自有天收,那是娘胎里带出的病根,尚未学步便是泡在药罐子里的,能苟延到如今,全是宣平侯花大价钱堆积出来的,换言之,徐之琰若不是出生候府,早没了命,岂是随随便便能治好?

偏偏他看到云桑匆匆赶来那一瞬,就已经控制不住心绪,可她那么在意,她怎么会那么在意……

本来就是求而不得的桑桑啊。

不过是尝了她施舍的一点甜头,就妄想,生出许多奢望,到头来,孑然一身的,终究是他祁昱。

此时此刻,祁昱像个未战先败的落魄将军,颓丧的提着断剑归去,直到背上贴了一个软软的身子。

云桑从身后抱住他,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往下掉,她哽着声,抽泣的软音听着委屈巴巴的:“祁昱,你,你做什么呀?说走就走,也不等我说句话。”

“是不是有别的小娘子跟你说了喜欢……你才这么着急的要走?”话音落下,云桑就悔得想咬掉舌头,这种时候的问那种话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