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不由得一个哆嗦,竟……父亲竟真的……“您是怎么知晓的?”

“你别管父亲怎么知道的,”沐青山想起祁昱就来气,压根不想跟女儿提起半句方才之事,只问:“他们可还有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勾当?尤其是祁昱那个不要脸的臭小子!”

“没有没有,您放心,女儿还好好的站在您面前,”云桑一听到祁昱就知晓事情不妙了,“父亲,祁昱不是您想的那样,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女儿……女儿是欢喜他的。”

沐青山瞬间暴跳如雷,“好啊!我道他怎的那般有底气,原是得了你的话,才来糊弄老子!”

“父亲,你们见过面了吗?”云桑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是这个发展态势,一时又惊又怕。

沐青山狠狠嗤一句,“何止见过?早知我便不该允他三日,宣平侯府犯下欺君之罪,我合该早早报上去,叫那一窝子险恶的锒铛入狱,什么狗屁候府,姓祁那小子就是打着如意算盘来诱拐我女儿!”

诱拐,父亲都用上这等字眼了,正在气头上,云桑有心解释却没敢上去触雷点,只因这时候说什么他都听不进。

短短一个时辰就动两次气的沐青山可是了不得了,大冷的天,汗水沁湿鬓发,一夜之间忽的苍老了许多。

到最后,也没力气骂了。

沐青山是一文官,又因方才与祁昱见过面,其中牵扯因果,他心中都有数,不若气上头之时,今夜可真要扛刀带家丁杀去候府。

“小桑,这件事暂且别告诉你母亲,你先前考虑得对,你母亲的身子不如我硬朗,此番怕是受不住。”

两个孩子的情路都不顺畅,沐青山有心却无力,“你大哥大嫂那里还没个结果,你母亲再得知你这里,当真会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