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沐远洲就不要脸的吗?爱谁谁管,这事与他何干!

但凡她吃了一口,就一口,他也不会气闷到这个地步。

长随提着灯笼在门外候着。

却见主子燥得一脚踹到枯树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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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云桑一早起来就听阿贝说嫂嫂找到了,她穿戴整齐便连忙跑去东院,谁知人没瞧见,只听谢妈妈说夫人才将走了。

她便急急赶去庭院角门,堪堪将人拦住。

沈言卿见到云桑有些惊讶,她还不曾知晓宣平候府的事,转而一想,她并没什么立场问什么,只有笑着说客套话:“小桑,我有事先走了,代我同伯父伯母问好。”

云桑扯住她胳膊,“言卿姐,你要去哪?”

“许是要回扬州,过阵子给你寄些特产过来……”

“骗人!”云桑不和她绕弯子,“你跟我回去,我们把事情解决了再说这些。”

闻言,沈言卿笑意变得勉强,“小桑,你大哥昨晚跟我说过了,我心里有数,自然也没有瞒你。”

“大哥骗你的!是不是昨晚他又乱说话了,他就是死鸭子嘴硬,上回满月宴席后他满江都城的找你。”云桑拽住沈言卿的胳膊,像个闹脾气的小姑娘,“就算是你回去陪我,陪小桑说说话,行不行?”

这回就是硬凑,她也要把大哥大嫂绑在一起。前世那时大哥整日不着家,去的是城北花楼醉生梦死,或许这世上有很多个适合大哥的妻子,可是真正能入他眼,说话能让他听进去的女人,就只有沈言卿。

他们不和,却不是性子不和,是因为沈言卿家里的事情平息不下来,每每出事,尚书府多少受牵连,沈言卿抵不住那样的压力,更做不到若无其事。

偏偏沐远洲这个人直言快语惯了,许是无心的话,到敏感心思的沈言卿那处,会变成另一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