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听了莫梨这一番真情实意的感慨，刚刚那种烦躁的感觉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他不自在地咳了咳，耳尖悄悄发红，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闪躲。猝不及防地被夸了一通，一时间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侄儿听凭皇叔发落。”

陆秋晏闭上了眼睛，心沉到了谷底，他不得不承认，他败了。

陆压轻轻捏着莫梨冰凉的蛇尾，勾起唇角，不紧不慢地说：

“陆秋晏，你知道本王当年屠城的时候为什么不杀你吗？”他的声音温和了许多。

陆秋晏疑惑地看向陆压，摇了摇头。

“因为你只是一个舞女所生的庶子，毫不起眼，而本王只杀嫡子。不过你爹那个老东西确实是我杀的，可是他对你并不好，你也巴不得他死吧？”

停顿片刻，他又补充。

“所以你对本王的恨从何来？是恨本王屠城的时候没杀了你，还是恨本王推你上位？”

陆压的一双凤眸缓缓上挑，眸底深处是全然的漫不经心。

闻言陆秋晏双目猛地睁大，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陆压。

“什……什么！”

什么！

陆压的耳边响起了两声惊呼，一声是陆秋晏的，一声是莫梨的。

他啧了一声，微微眯了眯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