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审判长拿着一个小木盒子,背手而立,站在陆压的一侧。
昨天还意气风发的祝山,此刻已经奄奄一息,被铁链绑在审讯架上,审讯架已经被染成深红色,上面还有经年的黑色血迹。
“我全都说了,全都说了,王爷,都是那个陆秋晏的主意,他想杀你……我是从犯,我是被逼无奈的……饶我一条贱命吧……我给您当牛做马,王爷就当养了一只哈巴狗在身边……求你饶了我……”
祝山哭喊着,脸上涕泪横流,昨天他实在受不了疼,咬破了舌头想自尽,但是没成功,现在说话也口齿不清,嘴巴一动就疼得发抖。
他在兽国也见过不少刑罚,可是昨晚的那些刑罚他从来没见过,完全就是折磨人,就算是阴曹地府也没有那么残忍的。
莫梨从陆压的袖子里伸出头来,看到了这血淋淋的一幕,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好多血啊,那个就是祝山?居然被打得那么惨,好可怜……
陆压下颚微微扬起,目光里透着寒凉,他可怜?
是他先要杀我,我就不可怜?
陆压冷哼一声,把她塞进了袖子里,挽了挽袖口挡住了她的出路。
既然这么不会说话就在里面待着吧。
他侧过头对着站在旁边的审判长伸手,审判长把手里的木盒递给了陆压。陆压打开了盒子,一只蝎子正趴在里面,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陆压的声音冷硬,“你这只蝎子是从哪抓来的?”
祝山抖如筛糠,“蝎……蝎子……”
“怎么,不知道?”陆压眼睛一眯,反问道。
“我知道,血池!是血池里的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