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像那种粗糙的草纸，他们也没得用。

就这个问题，陈萱萱曾经很多次的向顾言璋打听了，别人家里头都是怎么解决的。

顾言璋严肃的跟她说了，“在咱们这个地方，其实各家都有各家的办法。”

“有些人特别的会过日子。灶里烧的草木灰，他们都舍不得用。他们会用水擦洗。”

“而有些人呢，他们稍稍讲究一些。会用树叶子，或者是从树上剥下来的树皮，又或者是，没有被碾碎的土坷垃，在那里使劲的刮……”

陈萱萱虽然手上没有镜子，但是她能够想象得出来，她当时听到这个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应该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她其实挺想反驳的，也想说一句，“应该不可能吧……”

但是，她仔细深思之后，觉得自己男人应该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面骗她。

而且，她其实也觉得，那些肚子都吃不饱，也没衣服可穿，从来都不讲究卫生，浑身上下都长满虱子的农家人，上完厕所之后，除了想这样的办法之外，又能怎么样呢？

毕竟，她这半年多来，……其实也是这么过来的呀！

不过，过了这么长苦逼的日子，陈萱萱感觉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觉得自己要是再看到那样的旱厕，闻到那股熏的人眼睛疼的味道，她觉得自己真的会被逼疯的。

……

尽管顾裕安还有于氏，这段期间非常不赞同，顾言璋花大价钱建个新厕所。可是，东西都买了，钱都掏了，陈萱萱还一个劲的说了，不搞个干净厕所出来，她就不让家里人出去挣钱。顾裕安觉得自己没得法子，就只能顺着儿子儿媳的意思，使劲的折腾这事了。

儿媳妇活的太讲究，耽误儿子挣钱的机会，顾裕安心里怎么不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