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朝阳母子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当着她的面,他们对长安长宁很好,却总是趁她不在就打骂长安长宁,还挑拨她们母女的关系,说她出去做生意不着家就是因为不想面对她们两个拖油瓶。
在冯家,长安长宁长期被自己爸爸奶奶奶奶打骂,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因为苏朝阳母子,创伤无限放大,和她之间的隔阂更深,以至于后来,母女老死不相往来。
想到这些,沈欢喜浑身冷得发抖,她不能再让自己,再让长安长宁的人生重蹈覆辙,苏朝阳的罪恶罄竹难书,这辈子,她不会再让他出现在她们人生中。
天色不早了,收拾收拾洗漱,就抱着两个女儿在房里用稻草席子临时铺的睡铺上睡。
两个女儿挨着自己,睡铺没有席梦思舒服,却比任何舒服的大床睡得都安心。
前世她长安长宁都去世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如今抱着两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就像是抱着一段失而复得的人生。
……
第二天,沈欢喜睡到日上三竿,用长安长宁昨天挖的野菜做了芥菜饺子,和两个女儿吃的饱饱的,才提着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去小溪边,仔仔细细洗干净,才拿回院子里晾。
娘家小院子在小山坡的中间,视野还算广阔,能看到田间地头忙活的农人,能看到担着洗好的衣服从小河边回来的妇人,也能看到一大早去赶集刚回村的村民。
沈欢喜家正下方的打谷场上,村里的男人们在打高粱,女人们挑出长得好的高粱杆编扫帚,不好的高粱杆堆在打谷场旁边,已经堆成了几座小山。
村里的的孩子正在堆成小山的高粱杆上打滚。
不知道是被高粱杆儿挠痒了,还是太闹腾热了,孩子们的小脸儿都红扑扑的,身上钻了不少草屑,然而也阻止不了他们继续打闹。
陈三叔看到孩子们闹腾得厉害,冲着着他们喊。
“往边上靠着点,别打到你们了。”
孩子们喊了几声“知道了陈三叔”,又笑着闹着钻回了高粱杆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