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喜在放学之前就摆好了摊。放学了,陆陆续续有孩子从校门口出来,也开始有家长带着孩子过来围观她的邮票摊。

“同志,你这些邮票什么时候买的啊?现在邮政局都没有卖了。”有个三十六七的男家长牵着他七八岁儿子问。

“我也忘了什么时候买的了,哎哪里记得清呀,同志你要买吗?”

“爸爸我要这个鳄鱼票,我还没有这个鳄鱼票呢,我同桌的集邮册里都有鳄鱼票,我没有!”小男孩指着沈欢喜摊子上的扬子鳄票说道。

“小朋友,这个单个鳄鱼的,八毛钱,这个大鳄鱼和小鳄鱼,还有鳄鱼蛋的,要两块钱,二联票要四块钱。”沈欢喜也不含糊,直接就说了价格。

男家长皱了皱眉。

“同志,你这卖得也太贵了吧,这个单只鳄鱼的票票面价格才八分钱,大鳄鱼和小鳄鱼鳄鱼蛋的才两角钱,你怎么卖这么贵。”

“同志,这个是特种票,今年五月份发行的,现在都过去四个月了,到处都买不到。物以稀为贵嘛,它现在就是这个价格,以后还能升值呢,要不然怎么说邮票能保值,集邮就是存钱呢?”

“这……说的也是,但是还是有点贵。这样,我们一家三口都集邮,每人都要一个扬子鳄二联票,那就是三份,你看能便宜点吗?”

“一个二联票四块钱,三个就是十二块钱,我可以优惠给你两块钱,就十块钱拿走吧。”

“行。”

男人都没有女人擅长砍价,看着对父子的穿着,沈欢喜也看得出来他们条件应该都不错。

男家长也没有和沈欢喜砍多少,就买了三张扬子鳄票,又挑选了几张他儿子想要的,最后凑够两张大团结给沈欢喜。

当然,沈欢喜也不是挑有钱的宰的,管你有没有钱,她的邮票都按照票面价格的十倍卖,遇到爽快的就给便宜一点,绝对不会宰人或者照顾穷人的。

卖了一会儿,发现票面价格低的那些卖得好一些,票面价格高的,像穆桂英票、崔莺莺票这些,就比较难卖得出去。

沈欢喜也不着急,反正在九十年代邮票市场崩盘大跌之前,留在手里都不会亏,现在才1983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