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厉害?我挣不到钱,而且我受伤了。我的同事在做动力试验的时候出现了失误,险些没了性命,我把他救了出来,却伤了腿,以后都站不起来了。如果说你哪天觉得和我过不下去,可以随时离婚。”萧山河很认真地说道。
这是沈欢喜第二次听到他提离婚这件事了。
第一次是他们刚结婚的时候,那时候他也说他答应她先前提出来的条件,如果过不下去,可以离婚。
那时候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无比平静,沈欢喜当时都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喜怒哀乐的,连结婚离婚都说得那么轻巧,好像去买个菜似的无所谓。
而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她总觉得他提“离婚”两个字的时候,目光很明显黯淡下去了。
“我不会和你离婚,而且不可能会因为觉得你挣不到钱就和你离婚。我并不觉得你有什么错,而且我觉得你在做的,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刚才电视里也说了,我国的火车动力技术也十分落后,远远落后于发达国家,已远远不能满足生产需求。’
形势这般严峻,我认为每一个投入到国家火车动力研究的人,都很伟大,都是在为我们的祖国做贡献,都是在做最有意义的事情。萧山河,我以你为傲,我因为能嫁给你,感到骄傲。”
沈欢喜很认真地说。
她倒不是故意去肉麻,而且她说的是心里话,是有感而发,是真情实感,那就不是肉麻了。
“可是你跟着我会受苦。研究火车动力,需要做无数的实验,我的腿脚不方便,不能跟进自己做的项目,单位也没有多余的资金和人手出来单独照顾我这种情况……”
“不会的。”沈欢喜打断了萧山河,她很认真也很严肃。
“那是现在还没有条件,将来国家会知道,你是机械工程师,不是做苦力的,你会回到你的岗位上,继续发光发热,继续为祖国的铁路动力事业做贡献!”沈欢喜很坚定。
别人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知道得十分清楚。
前世她死的时候,萧山河去给她签字火化,去安葬她,是部队的人送的,他坐的车是京字牌,部队的战士很尊敬地称呼他为一声“萧老”。
那就说明,他会回到他的岗位上,会回去做他的“萧总师”,并且会干出一份大事业来,会变成德高望重的“萧老”!
萧山河看着她这个认真严肃的样子,嘴角是抑制不住地往上扬,他眼里有光,有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