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喜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耳朵尖尖,红红的,这孩子在害羞呢。
“你跟着我干什么!你别跟着我!我不是说叫你别来了吗?你为什么要来!”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凶巴巴地喊。
沈欢喜和萧宇堂看过去,还看到一个四十出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破旧棉衣棉裤的女人跟在男孩身后。
女人扎着个看起来像一刀剪的低马尾,右脸上有一块几乎要占了大半边脸的疤痕,看起来很狰狞。
“俊俊,你等等妈妈……”女人表情和语气都充满了哀求,“俊俊,你爸爸他不来给你开家长会,学校又要求来,我不来怎么行?”
“你们都不来,老师也不会说什么!我让你来了吗?”被叫做“俊俊”的小男孩说完,就迈开腿跑了。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
“可怜啊,这男孩爹都不管事,成天就只知道打牌喝酒,他妈一个人起早贪黑开着一个早餐店,前些年店里起火,烧伤了半边脸,变成这幅模样了,这孩子还不懂事。”
“苦命的女人,摊上那样的男人就够倒霉了,还摊上这样的儿子。人人都说儿子好,我倒庆幸我生的是女儿了,女儿就不会这样。”
“那可不一定啊,就看孩子好不好面子。上小学初中的孩子都是最要面子的,那男孩要是换成女孩,会不会嫌弃也说不准的。”
……
沈欢喜听了这些家长的议论,才知道原来“俊俊”的妈妈那么苦。
正想着,就瞧见长安牵着萧山河的手过来了。
见到沈欢喜,萧山河推轮椅的速度快了些,长安却把他往后拉。
“爸爸,我们慢点,让妈妈和哥哥等会儿没事的,我们都到这儿了,快也快不了多久,可别撞了人让妈妈担心。”
“好。”萧山河倒是从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