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送礼送盆栽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盆栽里面肯定大有乾坤,说不定里面藏着的东西比烟酒茶还值钱。

在走后门盛行,而且防不胜防的年代,这样的画面并不奇怪。要不然就不会三天两头的就来一次严打了,如果严打有效,或者没有持续性的效果,又何必这样呢?

说白了就是一个人情年代,你不会走人情大有人会。

沈欢喜也不太想搭理这些过来和她打招呼的人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可这些人却没上来和她聊天了。

“劝你还是放弃那个项目吧,那项目任谁看的都好,那去竞标的人却不多,你想想不就知道原因了嘛。”

“那你这礼,就是没送出去的,陈主任是最好打点的,只要你钱够,没有他办不下来的事情,他这些年靠着这方面的收入都不得流油了,有什么理由拒绝你呢,明显就是留着这个项目给别人了。”

“你去打听打听应该知道的,罗波罐头厂那老板和陈主任是发小,关系铁着呢,他现在拒收礼就是给罗波留路了。”

……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沈欢喜听着老板们说的,意思意思一下,道了谢。

大家见她也没说不服气,或者说生气,就不追上来了。

沈欢喜和萧山河走了挺长一段路,她才开口。

“是陈水生,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赌·博嫖·娼贪·污的。”

“嗯?”萧山河看向沈欢喜,“你不是说你是在村民们嘴里听说他的事情的吗,怎么今天看了他一眼就确定是他?那些村民描述他的长相了?”

“啊……”沈欢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快了,她是在报纸上看到陈水生的长相的呀,“是有一些描述挺瘦的,秃顶,厚嘴唇,嘴有点凸,就是他那样。”

“嗯,其实不管是谁都经不起多少次查的,只要是会收礼的都能查到点什么。”

“我们先回去吧。”沈欢喜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