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鲤挣不脱,气得拧他腰也没用,她只能努力听着周围的动静,沉下心来,为渡长欢龙门做准备。
这一次,她没有爹娘准备的各种法器,但是,她有谢星柏。
谢星柏一个人便超过所有。
一条血线从谢星柏脊柱里撕扯出来,周围的灵力开始□□起来。
谢星柏闭上眼睛,对南鲤说:“阿鲤给我唱个小曲吧。”
他低哑的声音依旧那么不正经。
南鲤会唱什么小曲啊,她五音不全压根不会唱歌。
但她张了张唇,还是打算给谢星柏哼点什么小曲,随便什么小曲。
但是她还没开始哼,谢星柏又说话了,“算了,还是我给阿鲤唱吧。”
南鲤听到了谢星柏俯在她耳边的小调,没有配词,就是一些调子,好似成了曲,又好像不成曲,就只是在那哼唱着,沙哑的声音带着逗弄调笑,除此之外,听不出他别的情绪。
谢星柏感觉到南鲤在他掌心之下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扫刮过,痒痒的。
这麻痒的感觉能令此时所有的痛楚烟消云散,他心情愉悦,身体越痛,便越兴奋,魂魄抽离出体的痛苦让他越发神志清晰。
那种比之□□被切碎,骨头被抽离出肌肉,皮肤被撕拉下来的痛楚还要更甚十倍百倍的痛,令他头脑清晰。
谢星柏原本养得红润白皙的脸再次变得青白,好像所有精气在此时被抽离干净。
但他嘴角噙着笑,他还有空唱小曲。
谢星柏的背后,血线汇聚成一道虚虚的人影,又迫不及待地化作血线,涌入南鲤脊柱。
黑色的法阵从两人身下如漩涡一般生出,带着繁复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