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欣然答应，愉快的道：“那就多谢宁先生了，相处日久，我虽与先生无缘做师徒，但先生在我眼中却是师父一般，多谢先生愿意真心教导我。”

说起来，沈漾还有几分感伤，她家中不可随意拜师，但若真拜了师，就要隆重的走完所有程序，不能草草了事，以后也要把师父当成亲生父母一般，沈家很注重这些。

刻进骨子里的规矩，让沈漾无法提出拜师二字——就算明明知道那是一条捷径。

宁先生也有些怅然若失，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说什么，季蕴不愿沾染是非，是极正确的选择。

他不能说什么。

令人没想到的是，季蕴竟然也打包行李，准备离开。

沈漾轻轻挑眉：“季公子今日也要离开？”

季蕴道：“不行？”

“没什么不行。”沈漾浅笑一声，然后向他们道别：“咱们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你们多保重。”宁不征轻轻点头，心道，那里还有再见的机会，本就天渊之别，不该有任何交集。

可惜了……

向沈漾那么有灵性的娃娃，只怕少见，若是他女儿就好了……

季蕴扬眉：“你们要往何处去，看看我们是否同行？”

沈漾正失落，猛然抬眼，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大，立刻收敛了惊讶，低眉顺眼道：“这件事要问我夫君……季公子稍等。”

沈漾走了几步，掀开车帘给容臻眨了眨眼，容臻垂眸，淡淡的道：“我们要去……余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