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她……”容臻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哑,他向来不怎么关注白溪云,他只知道她是一个温婉大方的大家闺秀,哥哥的妻子。
“你以为白溪云真是一个一心为家里着想,调和你和秦王妃关系的好大嫂?”沈漾似笑非笑,想起白溪云平日的所作所为,以及书中遮遮掩掩的细节,心中豁然开朗。
“她一直觉得是你抢了容屿的东西。不得不说,你娘的教育很成功。这些话已经植入她骨子里了。我以前觉得,我们和他们没什么交集了,便没有提起这些,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
容臻半晌没有说话,这些东西是真是假,他心中早有结论。
容臻重情重义,他虽然知道秦王府不是他的家,但心中终是留了一丝余地,在心中的某一片角落,依旧希望家人存在。
可是,没想到一次次的宽恕,成了纵容。
“对不起,都是我心慈手软,让你们受委屈……”容臻神色彻底冷了下了,他轻轻的道:“你姨娘她……要摘出去吗?”
沈漾神色一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一个侍妾!”还是脑子拎不清的东西。
沈漾对她们的好感,早被“沈漾”消耗殆尽了,她不是圣母,没道理别人都想杀她了,她还要考虑考虑那把刀要不要留着。
怕她第一次砍的不疼,想来第二次是吗?
“容臻,顺其自然吧,你一味退让,只会让更多的人受伤,我和容情侥幸捡回来一条命,可是下一次呢?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们,终有一天防不住。容情现在这幅样子,我真恨不能抽死我自己!”
明明又不喜欢什么荷包,为什么要看在瑾姨娘面上收下来!
“错不在你——”容臻攥紧了手,心中却平添一股无力感,他还真可怜,一直在期盼一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却害身边的人受累。
他早该认清。
“此事,我挺会给你一个交代。”容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向谢兰安道:“你们虽然有婚约在身,但容情此时仍就是我容家人,就不用你费心了,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谢兰安眉头一动,淡淡的道:“咱们各不相干,各凭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