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秦恕可怜兮兮的被人按在被褥里。
跪了三日不曾哭过一声,此时喉头却溢出压抑屈辱的呜咽。
一刻钟后,周太医总算给秦恕的膝盖与屁股上完了药。
他知道这位殿下的母亲不光去的早,还是个宫女。没有娘疼,帝王不爱,可想而知宫中过的还不如奴才。
秦恕身上有不少旧伤,深深浅浅遍布了全身。
看似还算新的袍子褪下,里子早已磨的绒线破烂,却洗的发白,还带着股皂角的清香。
周太医不忍,多取了一瓶伤药,放在秦恕掌中,“殿下莫怪,贵妃娘娘这是待你好呢。”
秦恕垂眸不答,像垂死的小兽,眉宇间还留着暴怒的痕迹。
周太医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让小太监开门,将秦恕带出去。
门一打开,浓浓的药气便叫风卷的不剩什么,秦恕昏沉的头总算清醒许多。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面,嗅到一丝甜味。
似胭脂,似蜜汁。
闻的他有些饿。
他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一只挂玉钏的纤白小手伸到他的面前,掌心里托着几枚糖。
不知甜味是来自于糖还是她的身上。
他屏息,徐徐抬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