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下印着一团洇开的血渍,在她颜色浅淡的藕色罗裙上分外醒目,像是张笑吟吟的红唇,在讥笑她的狼狈。
她突然明白了太子方才的冷淡从何而来。
女子的癸水向来被视为不洁与不祥,她弄在了身上,还故意往秦湛身边凑。
在秦湛眼里,她一定脏透了!
“我、我不知道……”
江犁雨紧张得哭了出来,“姑母,太子殿下不会厌恶我吧!”
江犁雨十三岁,与太子同岁,去年便来了初潮,她一向好洁,从未弄在身上过。
今日听闻太子得了空闲,才匆匆入宫。
忙着在江妃的小厨房调梨汤,都未来得及注意癸水。
江妃无力道:“接下来太子如何,便要看你怎么做了,你与他到底是表兄妹,又素来有情,他不至于会薄情至此的,速速换身衣裳去。”
江犁雨闻言,急忙去了。
江妃则整理仪容,走回正殿,想着要怎么安抚太子。
甫一踏进正殿,她便愣住了。
殿中已不止太子一人,还坐着岳金銮、秦珩。殿外等着不少宫人,看上去都是岳金銮带来的。
他们人人手上都拿着一块点心,还是上好的金乳酥。金黄的乳饼像洒了金箔,香气四溢。
江妃气的浑身发抖,本就病弱的身子抖的快断了。